巨变小说 果真是“高龄少年”!王蒙86岁再出长篇小说《笑的风》
“你要写写写,不写出来,岂不白活了?”王蒙笔下的这个问句说的是“你”,但更像是在自问。转眼,今年已经86岁高龄的他就用实际行动作出了回答:继5年前斩获第九届茅盾文学奖的《这边风景》后,王蒙的最新一部长篇小说《笑的风》目前已由作家出版社出版,并已开启了网络预售。
王蒙(资料图)
虽说是小说,但王蒙本次带来的《笑的风》依然带着浓浓的纪实风。据其介绍,《笑的风》时间跨度长达60年:从1950年代末一直写到了2019年,空间跨度则从中国的北方乡村出发到省城,再到上海、北京,“我还写了(海外的)德国西柏林、波恩,写了希腊圣托里尼小岛,匈牙利、爱尔兰等等。”
王蒙《笑的风》
王蒙本次笔下的主人公傅大成算是中国一代知识分子的代表。他在高中时因一首诗《笑的风》,走上文学创作之路。这之后,傅大成生活中经历的包办婚姻、婚外恋、离婚、再婚与离婚等等,全都扑面而来。王蒙表示,这其中傅大成的情路只是一部分,他在文学创作上的追求、他从青涩少年到耄耋之年的心路历程等,书中也都有详细展现。在王蒙看来,更重要的、也是《笑的风》很有意思的一点是“因为它(借写傅大成的经历)写了(中国过去)六七十年社会生活的发展变化,酸甜苦辣,悲欢离合。”可以说,王蒙用极富自己特色的密集连珠排比语式,浓缩了各历史时期的时代特点和社会氛围。
在记者看到的试读章节中,王蒙就为大家展现了如今年轻人已经近乎陌生的1970年代到1990年代的百姓生活。比如,主人公傅大成和妻子白甜美刚当上爸妈那阵,生活还是先暂时住在大成办公室,“又过了三个月,他们住进了每月只需要缴纳九角二分钱房租、两角多钱水费、七角多钱电费的两间共三十二平方米的平房里。”
到了1979年,夫妻俩张罗的“乡思”棋牌茶室正式开张。播放的音乐是“一半广东音乐《步步高》与《彩云追月》,一半邓丽君歌曲《甜蜜蜜》与《小城故事》。满室鲜花纸花,满室贺词镜框,还有和田玉象棋、香港造麻将牌、日本造围棋与大量YET名牌扑克置放得兴旺吉祥,有条有理……在嘉宾们正要告辞离去的时候,乡思室内的电视机突然打开,荷兰飞利浦——当时世界上屏幕最大的电视机——42英寸对角线、CCTV第一套节目,播的正好是电视片《三峡传说》,喇叭里放的正是李谷一的伴唱《乡恋》。”
据介绍,《笑如风》王蒙完成于去年2019年夏天。最初它只是一部中篇小说,并于2019年年底在《人民文学》刊发。随后,他又对这部“显然具有长篇容量的中篇小说”进行了升级改造,增加了5万余字,这才有了刚刚上市的这本长篇小说《笑的风》。王蒙说,《笑如风》里写了人的爱情、婚姻,写了过去60多年来大家生活的变化,这些让他收获的最大感慨就是“一切的发展都有代价,一切获得也都有另一面的失落,一切的留恋当中也都有困惑和心得。”
也正是因为一切都源自真实社会生活的种种变化,王蒙还特别提到,其实这部小说自己“原来还想过另一个名字:《假如生活欺骗了你》。”
作者简介》》
王蒙,1934年10月生于北京。1953年开始文学创作,六十年来写了大量小说等作品,出版五十卷文集,作品翻译为二十多种语言在各国发行。2015年凭借《这边风景》获得第九届茅盾文学奖。2019年获得“人民艺术家”国家荣誉称号。
上游新闻·重庆晨报记者 裘晋奕